雲溯回到程家大宅。

“怎麽這麽早回來？”程母坐在客廳裏，現在才下午兩點鐘。今早兒子說是去見一個人，在她追問之下才得知是去見女朋友，她當然樂見其成。

“嗯。”雲溯應了一聲。

“嗯什麽？女朋友呢？”程母有些著急，之前她還以為兒子的女朋友告吹了，畢竟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接受一個瘸腿的男人，所以大家都沒有再提兒子的女朋友，但現在兒子能走能跑了。

“她下午有事情。”雲溯說道。

程母皺了皺眉頭，但也不說什麽，兒子在康覆中心將近半年時間，從沒見過兒子的女朋友出現，現在兒子剛剛康覆，作為女朋友，有什麽事情重要得過男朋友。

“在康覆中心的物品送回來了，在你房間裏。”程母說道。

“嗯，我先上樓去了。”雲溯走上樓梯。

程母心裏微微一嘆，兒子經歷了這麽沈重的困難，現在她不強求什麽，只希望兒子平平安安。

…………

雲溯回到房間，打開行李箱取出衣物，取出一個相框，把它放在書架上。

照片裏，兩人相視的那一瞬間定格了。

磕磕！

傳來了敲門聲。

“雲溯，你媽說你回來了，在房間裏嗎？”

“在，爺爺。”雲溯連忙去開門。

程淵一邊走進去，一邊問道：“今早聽你媽說，你去見女朋友了，怎麽樣？”

雲溯有些無奈，他媽什麽都說。

“這，很好。”雲溯說得有些勉強，他隱約覺得她今天似乎不在狀態。

程淵看了孫子一眼，見他有些吞吐，不由得訓斥：“實事求是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。”

程淵當了一輩子的軍人，說話帶著一股子的強硬和威嚴。

雲溯欲言又止，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麽樣。

程淵突然腳步一頓，視線落在書架上的相框上，目光漸漸變得淩厲，是他老眼昏花，還是人有相似而已？

“這個女人是誰？”

雲溯怔了一下，爺爺的語氣似乎有些冷厲。

雲溯正色說道：“爺爺，一直沒有告訴你，她就是我說的女朋友，言羲。”

程淵臉色驟變，蒼老的身軀微微一顫，眼裏的神色極其覆雜，一直看著照片上的女人。

“你和她怎麽認識？”

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。”雲溯心中一沈，看得出爺爺似乎很不高興，爺爺一定認識她。

“她知道你是程家的人嗎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她不知道？”程淵眼中閃過一絲冷光，他不相信有這麽巧合的事情，言羲必定知道！

雲溯疑惑不解，爺爺為什麽這樣問？

“去年的春節，我打算告訴她，並且帶她回來，但是她拒絕了。”

“她當然拒絕了。”程淵聲音冰冷。

“為什麽？”雲溯完全陷入了謎團裏，爺爺到底在說什麽？

“她知道你姓程。”程淵篤定地說道。

“她不知道，即使知道了又怎麽樣，她遲早會知道，因為將來我要和她結婚。”雲溯滿臉堅決，他不知道爺爺為什麽質疑言羲，但不能阻止他和她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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